“对,我最近夜晚总是梦魇,都没有睡好,刚才精神紧张就……就这样了。”
三皇子脑子转的快,赶紧嘴快的圆上,还以为自己顺利从台阶上下来,根本没注意到重点是什么。
“哦,这样?那三皇子殿下和三公主的症状还真是相似的,太医给她开了方子,三皇子殿下也跟着喝吧。”段千凌趁机说着
三皇子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,脸都僵住了,不知道怎么回答,现在提起来,他又意识到自己损失了什么。
但还能怎么办,都踏上这台阶了,也得跟着往下去啊:“谢过王爷了。”
楼寻看着他憋屈接受的模样,心里一片畅爽,任谁都不想,那些想要替代她的东西们好过。
三皇子也被憋屈的弄闭嘴了,他们这才意识到段千凌的能力。
简直都可以舌战群儒,脑子转的还快,不止武将的英勇,这三言两语就让二品大臣自愿告老还乡,把一个风头正盛的皇子弄得哑口无言。
他们也同样意识到曾经的太子殿下是多么的足智多谋,可以抵住段千凌。
怪不得他是常胜将军,打出了无数胜利的战役,以少胜多,智取都是小意思。
“皇上,明日就是太子殿下的生辰,还请您记得赐字。”
段千凌说完还对楼昌微微一笑,再次移动身位,把太子殿下挡住,护在他高大身躯的背后。
楼寻望着比她还要高出一头的身姿,心里突然涌出什么,让她觉得甜滋滋的,这就是被保护么?
段千凌还会给她讨要她应有的东西,虽然不一定成功。
那等她恢复之后,掌握大权,就给他个封地,安心养老吧。
只要不妨碍她的大业,可以允许他的存在。
段千凌不知道楼寻心里所想,感受着背后炙热的目光,觉得自己内心很是自豪。
楼昌意味不明的看着段千凌,手放在膝盖上不断摩挲着,仿佛是在琢磨。
段千凌无声和他对峙,身边的三皇子这下子也不难过了,觉得他是自撞枪口。
谁不知道楼寻这太子之位名存实亡,要不是她先出生的,保不齐谁是太子呢。
大臣们这下子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了,连刚才耀武扬威的武将们,也没有了那气概,都是垂着头,心里默念看不到他。
甚至还有人恨不得今天怎么没有告假,这来简直就是折磨。
“赐字……”楼昌仿佛在思考着。
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时候,谁都没想到的一个人站出来,楼寻惊讶的看向他。
秦得安反倒不在意着皇上的威仪,直接跪下开口:
“恳请皇上为太子殿下赐字,这是太子殿下二十岁生辰,需要长辈赐字,您目前是太子殿下最亲的人啊……”
这是一场博弈,秦得安刚恢复原职几天,内心再告诉他不要贸然进言,但眼前的那到底是他最得意的两个弟子。
他不想看他们没有人支持,失望离去,刚才没有站出来都是他最大的忍耐。
现在站出来,反倒舒畅很多,他也就不在意自己的官职了,哪怕再因为太子殿下被罢免。
楼昌败下阵来,在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楼寻的小脑袋,毛茸茸的,很是乖巧,很容易让他想到自己的爱妻。
他怔然,脑海里都是曾经的美好记忆,皇后怀孕高兴的样子,幸福的摸着肚子和他一起聊天的样子。
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楼寻的诞生,但也有人伺机塞人进来。
那些往事一幕幕划过,以及刚出生的小团子和她身边的浑身是血的皇后。
楼昌心里无奈地紧,他无颜面对他的皇后,内心矛盾极了,他总不好当众失态,装作沉吟着:“赐太子字为——重光,寻找着光明和希望。”
她是皇后认为的大乾国的光明,他也希望是。
楼寻愣住,她以为不会有的,虽然她不是男子,但也还是想要全部。
大臣们纷纷跪地,高呼“皇上圣明”,段千凌带着震惊的楼寻跪下谢恩。
楼昌脸色有些不好,赵道士有着眼色,高呼:“有本启奏,无本退朝。”
没人应答,赵道长刚想喊“退朝。”
却没想到外面进来一名小太监,直接跪在地上,大声呼喊:“六公主殿下的和亲之礼不见了。”
楼寻对此并不知道怎么回事,很明显段千凌也不知道。
楼昌心烦的看过去,赵道长很有眼力见的询问:“慢慢说来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他身上,小太监何时见过这种阵仗,瑟瑟发抖的说着:
“就、就在昨日发生了一伙盗窃案,皇上赏赐给六公主和亲的重要物件被盗窃了……”
等小太监说完他就瘫倒在地,大家这才明白这次并不是简单的盗窃案,而是一个震惊朝野的特大盗窃案。
丢失的是楼昌赐给六公主的一件宝物,装在一只金银装饰的宝盒里,价值千两黄金。
六公主手下的人把宝物放在仓库里,严密封锁起来,今天去查看,却发现全被盗窃光了,还连带着身边的一些值钱的东西。
此事非同小可!
六公主手下的人发现了赶紧告诉德妃,德妃很是慌张的急忙就禀报过来。
楼昌异常愤怒,这偷的也是他的面子,挥手亲自召来刑部尚书,下御旨说:
“给你三天时间,去擒拿盗贼,倘若抓不到就告老还乡吧。”
刑部尚书被这架势给吓坏了,他可是见识过当年楼昌暴政的存在,要不是前人都死光了,这辈子他都做不上这个位置。
他不敢多想,赶紧跪地回答:“微臣遵旨。”
这下子终于可以退朝了,那个小太监被拉走不知所踪。
“退朝——”
刚一下朝,刑部尚书火急火燎的去衙门,找京城官王大人。
他对着他下命令说着:“这起盗窃案想必都了解了,我们需要在两天内拿住盗贼,不然哎……”
王大人被吓了一个激灵,这欲言又止的肯定不是小事,竖起耳朵听完,满脸的后悔。
这叫什么事啊,皇上都知道了,他根本就没辙,也不能不接受。